李天魁他们带领府兵打扫战场。
惊魂未定的钟离嫣被他哥安排到一个行军帐篷里坐下,她开着帐篷门帘,裹着披风远远的望着我。
我慢慢坐定,开始吐纳之法,调息疗伤。
四周的空气似乎随着我的呼吸变得凝重,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交流。
我感觉到体内的气血逐渐流畅,那股疼痛感也随着灵气的滋养而慢慢消散。
我全神贯注于调息之中,外界的喧嚣仿佛都与我无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太阳已经跃出东方,天已经亮了,我感到箭伤没有那么痛了,伤口开始愈合了不少。
我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
这时我看见远处帐篷里,钟离嫣已经坐着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而且露水非常大,我怕她冻坏了,就强忍着痛走过去。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帐篷,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看见行军帐篷里,有那些军士留下的保暖被褥,虽然野外使用过,难免有点脏,但是御寒没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将被褥铺开,然后轻轻地将钟离嫣抱起,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头靠在我的胸口上,我胸口的伤口虽然开始愈合了,但是她靠上来还是引起我一阵疼痛,我强忍疼痛,把钟离嫣放到被褥之中。
我感觉她的呼吸平稳,虽然她平时尚武,但是毕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昨晚一战应该确实把她吓到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
我将被角掖好,确保她不会受凉,然后悄悄地退出帐篷,把帐篷门帘放下了,挡风。
这时钟离宏向我走来:“看气色恢复的不错呀!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帐篷里有他们留下的物资,你找一件换上吧!真羡慕你,不怕冷,这大冬天的穿个单衣服都不会冻坏,还这么能打,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恢复得这么快。”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乞丐命,四处流浪,也是练出来了,对寒冷和疼痛的忍耐力必须比常人强,要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