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任苒,岁月如梭,转眼来边塞已有一年。这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带着两个捕快巡逻城墙,边走边给他们讲虎牢关山寨的故事,大家边走边笑。
正沿城墙根走着,突然,我听到有个女人在黑夜里嘤嘤地哭泣,我和巡诊的两名士卒循声走了过去。借着明亮的月光,我们发现城墙边的一座破庙门前,坐着一个女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不过从她的身形看,不像是当地务农的女子。
我靠近她问:“敢问姑娘为何在此哭泣,家住何方,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说予我听听,也好替你想些办法。”
那姑娘惊恐地抬起头,用手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副骨瘦如柴的骨架和一个大大的额头。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身穿戎装,我面和善,就打消了顾疑。
她抿着嘴唇,有些害羞:“多谢将军关心小女子,我本是文皇帝朝廷随和亲队伍去进献匈奴大单于的公主丫鬟,名字唤翠翠。
只因来到此处气候和环境不适,患上了重度传染病,和亲队伍怕我传染给其他人,就让随行的宦官把我在途中杀掉,要求就地深埋。那宦官没有这样做,见我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用汗巾重重地掩着口鼻,把我遗弃在了这里。
临走时他对我说:‘你我都是天下苦命可怜之人,确切地说连人都不是,等以后我要让他们知道遗弃我们的下场,让他们皇家终生后悔。今天我把你放了,若你有命就活下去,若你没命就自生自灭吧!’患难思亲人,于是心生悲凉,遂在此哭泣。”
一听说这个陌生的女子有重度传染病,那两个巡诊士卒非常惊恐,立刻就躲到远远的地方去了。我没有害怕,只是用衣领掩了掩口鼻。拿灯笼近前照了照她的脸,又让他撸起袖子看了看,果然见皮肤上有很多化了脓水的蛛网状斑点疮口。
作为郎中,救死扶伤,责无旁贷。
我跟他说自己是个中医郎中,会诊病,让她消除戒备心理,相信我为她诊病的诚意。她朝我点了点头,由的我向前把她皮肤裸露部分仔细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