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气乎乎地转身要走时,王信却突然吼道:“金王孙,你可知罪?”
我被他突然吼,吓得一愣神,随即问道:“大人,下官初来乍到,不知身犯何罪?”
他把桌上的惊堂木一拍:“呔,你还说自己没罪,昨晚你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喝了多少酒?为什么不先来跟本郡守处报到,是不是根本没把我这个郡守放在眼里?难道你不知道戍边的军营是不允许随便喝酒的吗?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会什么妖法我就怕了你,若违反军纪我照样收拾你。”
王信连珠炮般的发问,让我一下子促不及防,顿时汗流浃背:“我初来乍到边塞,对这儿的情况还不熟悉,哪来的违犯法条?再说也没有人教我这些法条啊?昨晚没有先来您这儿报到,的确是怕影响郡守休息。”
王信轻蔑道:“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怕影响李广休息?你们二人饮酒到深夜,都乱七八糟地八卦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来之前,难道你没有在家先恶补一下边塞法条吗?这以后若要让你在陇西城帮官兵看病症怎么能让本郡守放的了心?你就不怕醉卧街头,被人砍了脑袋吗?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不加请示,擅自行动,我一定报告朝廷,让刑部按律斩杀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本郡守不留情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王信如此发火,我作为四品从军大夫,没有实权,不敢跟他硬刚,只能被他拿捏得大气不敢出,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无论你是才学八斗的士大夫,还是武功盖世的将军,碰到刁钻的上司,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像乌龟一样把头缩着,否则强出头,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来陇西郡城已有月余,这段日子我过得很是痛苦,王信既不给我安排差事,又不准衙门里的人靠近我,等于把我晾到一边。
我都快憋疯了,这天,有个海盐县来陇西经商的尹姓老乡,偷偷到我房舍串门,跟我讲起王信的事:“金大夫,王郡守这人贪财好色,你来这儿不给他送点见面礼,以后可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