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门,就听毛大在院外树上喊:“金王孙,你们哪里走?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们这儿早有人把守大门了,你们一家三口若要逃跑,我们可要放冷箭啦!”
我赶紧道:“毛大哥,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跟我们夫妇过不去?况且我对你的娘有救命之恩,当初若不是我为你娘治愈腹腔病,她恐怕早已归西了是不是?”
“金大夫,毛大知道你对俺娘有救命之恩,再生之德,毛大的全家都很感激。但这是两码事,若是我本人的事,我责无旁贷,绝干不出畜生般的事来,可是您得罪了当地的权贵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俗话说民不跟官斗,穷不跟富斗,男不跟女斗。我们作为贱民,也是为了糊口而已。保长嘱咐说一定要让我看好你们,不能放你们跑了。否则,那王逊会要了俺全家人的命。”
王娡吃惊地回道:“我姑丈和姑母怎么可能让你做出这等事来,你敢让他们来当面对质吗?”
“丫头,你傻呀!大难临头各自飞,他自己尚且都顾不上自己了,哪还顾得上亲戚不亲戚,你想,如果他放走了你,那王衙内怎肯放得过他?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牺牲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划得来。再说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谁还不是图吃穿?小金虽然是个郎中,为我们做了许多好事,我们感恩他,但怪只怪他无权无势;怪只怪你生得太漂亮,天生就不是是安分守己的命。听我一句劝,倘若你真嫁了那王衙内,指不定将来还能帮上毛大我一把呢!”
王娡一听,委屈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我安慰道:“老婆,别哭了,看我念动那咒语让这帮狗奴才都去见阎王,好了,你也不用过悲伤。”
王娡凄凉道:“哎!你我夫妻自结婚以来,困难重重,屡遭坎坷,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你那蛇珠帮的了一时,难道帮得了一世吗?我哭,并不是因为官宦浪荡子弟随意掠人妻女,而是痛哭偌大一个天下,竟没有为穷人申张说理的地方。连村里最贫贱的人都敢来踩上一脚。”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