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高心提到嗓子眼了。
眼见不知那人如何动作,书生刹时面色大骇,单手把孙高往前一扯,像是做盾牌,忽地一阵微风拂过,孙高便听咚地一声,书生直挺挺地往后栽倒。
他颤颤地低下头,就见书生头颅上开了个小洞,双目瞪大,没有半点生机。
孙高“啊”地大叫一声,跪倒在地,脑子一白,等那不知如何杀人的男子走近,他才在地上不停地往后爬。
“那东西放下吧。”男子道。
孙高已上气不接下气,一时未能反应,裤裆里热得厉害,嘴巴里不停地“啊啊”叫出声。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蔓延在林间。
男子停住,朝林间一望,旋即退了几步,忽地一阵风卷残叶飘过,那一男一女便不见踪影。
孙高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就见一点幽寒的光窜起,
树丛间冒出几柄明晃晃的刀子,一个接一个面带煞气的脸孔挤出,衣衫杂乱不齐,绢的布的混在一起,为首几个披挂着混搭的铠甲。
正是一群刀口舔血的山匪,循着书生做在树上的记号来了!
………
“是你送过来的?”
孙高被一行山匪连人带货压到山寨,进了一处高悬“聚义厅”牌匾的大门,货被卸了下来,他抬头颤颤打量,看见山匪头子瞎了一只眼,立马惊声道:
“独眼梁?”
独眼梁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椅子上,对孙高认出他来并不出奇,这南阔县到信阳县纵横三百里,只有他们这一家。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地上的货,上手摸了个来回,孙高发抖间,也忍不住疑惑。
独眼梁见他怕中带疑,勾起笑道:“小子,你不知道里面是人?”
“人?”孙高惊得叫出声来,“不是古籍、镇纸、砚台吗?”
独眼梁见状哈哈大笑,聚义厅里一众土匪也附和地笑出声来。
窘迫逼上喉咙,孙高畏缩低着头,目光仍奇怪地看着那包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