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声音。
破庙的牌匾被重重枯藤纠缠。
庙宇破落荒败,处处是枯枝落叶,大门微微敞开一条缝隙,东宫若疏走近朝内一看,砰…神像的脑袋从身子上跌落下来。
好不阴森!
东宫若疏却哈哈大笑,径直推门而入。
入庙之时,忽地一声春雷炸响天际,泥土混着水气铺面而来,满地的枯枝败叶随风而舞,眼前庙宇唰地森白一片,又迅速失去颜色,地上的头颅一动不动。
东宫若疏好奇地把头探了过去,正欲伸手。
唰!
那神像苍白阖起的眼睛兀然睁开,庙中骤然降下彻骨的冰寒!
东宫若疏头皮发麻,浑身一抖,接着一脚兜了过去。
砰,神像的头颅顷刻四分五裂。
东宫若疏松了口气,正欲回过身来继续打量这座路上破庙。
“咦,你不怕么?”
耳畔边传来一道稍显疑惑的嗓音。
不知从何而来。
东宫若疏背后一阵刺骨的寒凉,她眉头一皱,喝声道:
“什么人,出来。”
语气近乎呵斥,那人却并未动怒,只是暗自轻笑,清脆的脚步声在庙内响起,东宫若疏只见神像后面,走出一位身着儒衫、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
此人一出现,周遭冷意散去许多。
东宫若疏眨了眨眼,这人是一直待在这破庙里头?她竟全然未觉。
“你是谁?”东宫若疏问。
那儒衫男子反笑道:“你说说我是谁?”
这般对话,似是来者不善。
东宫若疏却是努力想了一番,道:“误入破庙之中,往往都会撞鬼,若撞鬼,又往往都是厉鬼,你若是厉鬼,就肯定生前很委屈,死得更憋屈,说一千道一万,肯定不会是人,是人也不是正常人。”
儒衫男子听得面露惊奇,还不待他开口回话,便听马蹄声声,踏在寒彻山林的春雷声中。
“来者何人,何故于此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