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厚,面对她时却总是很薄……
不久后。
几乎给轩内所有人都解过一回惑,有点口干舌燥的陈易喝了口酒水,刚吞入腹中没多久,又一人迎上前来。
是李成行口中的本地才子——段思源。
陈易对他印象还算可以,便随口问道:“段兄有何事?”
段思源沉吟了好一会,似在犹豫,好半晌后才开口道:“道长,近来我家中不知怎么,老是听到角落里传来奇奇怪怪的人声,我跟拙荆说过,她却什么说都听不到,起初我也怀疑我幻听了,但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有一回竟来到船板下……”
“它说了什么?”
“它…问我想不想保住家财,想不想一举中第……我不敢说话,更不敢答它。”
“没更多了?”
“…没更多了。”
陈易思索片刻,回道:“大概是讨封的黄皮子,不必管它,不要开口,等它知道认为在你这里讨不了封后,就自己走了。”
段思源面露苦色,欲言又止,好一会后才低声道:“实不相瞒,我至今只是个秀才,它说得太过诱惑…我怕我忍不住回答它……”
“无妨。”陈易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提起笔,请李成行帮忙拿点朱砂,“贫道为你画一张符,你烧了后把符灰放到床底,就再也听不到它的说话了。”
一张符箓一笔既成,黄纸上平凡的笔触隐有神韵,段思源接到手里,恭恭敬敬拜了一拜,旋即给陈易添酒,
“谢过道长……”
………….
诗会既过,歇了一夜之后,翌日一早,陈易便让李成行带他去拜一拜所谓的镇神。
上元节翌日一大早,神庙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镇民们围了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揣着香火挤进门里上香,好不热闹,还有人为了一处空位发起口角,险些大打出手。
陈易看着这一幕,城隍庙被冷落如斯,这镇神却香火鼎盛,想来不可谓不灵验,甚至灵验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