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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争论已没有意义,她们间从不是同一类人,她的喜欢是变的,从厌恶走到喜欢,从仇敌来到道侣,而闵宁的喜欢,却是不变的。
殷惟郢正欲离去之际,闵宁停下了手,忽然开口道:
“你们想得太复杂了,好像打赢打输这一场,就一切全完了似的。”
女冠侧头,莫名疑惑不解,
“难道不是吗?”
闵宁摇了摇头,她眼眸低垂下来,眸光放长道:
“当然不是,不过…我想叫你帮个忙。”
殷惟郢皱了皱眉头,不禁问:
“你想做什么?”
闵宁见她上钩了,毫不犹豫道:
“我借套衣服给你,明天你按我说的做。”
………
天蒙蒙亮,光晕柔和,厚重的黑云尚未聚集,两道剑鞘晃荡于树影婆娑间。
陈易心绪始终不宁,后背不觉间汗湿了,分明是清晨,却几许暮气笼在了身。
他不时侧眸去看闵宁,她步伐轻快。
湍湍流水声由远及近传来,没入人耳廓里,拨开树叶看去,千尺飞瀑倒悬坠下,天地间贯通茫茫一道白。
“就是那了,我昨夜寻到的地。”闵宁往前指了一指。
瀑布撞击水面,水花传来轰轰声,溅射湖水间,其正中有座五六丈宽的浦屿小岛,以二人的武艺来说,似乎是有点小了。
武夫间比试,彼此相距十丈,所用手段自有千百,试探缠斗起来,往往十几二十合,可若是拉到十丈内,交手可用的招就越来越少,并且尽是杀招。
陈易打量浦屿,眼眸微眯。
这意味着厮杀只在方寸间?
陈易单手握住背上剑鞘,正欲一跃而起落向浦屿。
“你别着急。”闵宁出声道。
陈易有所疑惑,略作思索后,记起道:“我是四品,看来是要压境跟你打?”
闵宁微微颔首道:“这话倒也不错。”
“几境?”陈易大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