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闵宁以眼角余光看去,从他的眼眸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犹豫。
他果真变了,除去好色之外,变了许多。
陈易身上的有些改变,其实是极好极好的,可是闵宁却又敏锐地看到,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之处,而这…让闵宁觉得他活得泥泞。
犹豫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不再像以前那般随心,不再放得开来。
绝剑窟时他手中握剑,闵宁便隐有察觉,而后看过那些道士尸身,便进一步笃定。
二人靠近洞府,只见石门紧闭,上面密密麻麻青藤缠绕,似是许久都没人来过。
闵宁福至心灵,几乎毫不犹豫地摸出了令牌,是先前那灰衣道人所赠。
令牌上团起暖和的光,但见千斤重的石门嗡动,某种阵法运转下缓缓上升,青藤纷纷断裂,曼起阵草腥气味。
陈易讶异道:
“你怎么想到的?”
“没必要想,”闵宁顿了顿道:“心有所念而已。”
陈易一时无言。
正要走时,闵宁回想起先前的话,道:“你刚才说过,武功会改变人的秉性。”
“是,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那时答得很模糊,我完善完善,”闵宁挑眉笑道:“如果一个人心就在那里的话,便是学了世上最邪门的武功,都不会离远而去。”
陈易不禁侧过脸。
“又或是说,心就在那里,就不会去学最邪门的武功。”
陈易垂眸片刻,失笑道:“说得在理,只是世上心不变的人,又有多少呢?”
有些时候他会不经意地羡慕闵宁。
哪怕自己也说不清楚哪里羡慕,可羡慕仍旧是羡慕,陈易偶尔会觉得这样很好,毕竟闵宁是他的女人,偶尔又会有点不太顺心……
他还记得少侠长刀滴血、衣带飘飘自庙外走来,那时她便足够意气风发,现在,辽阔的江湖并未蹉跎她的意气,反而磨砺了剑的锋芒,更生剑气千丈。
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