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周依棠吸了口气,点向下一个窍穴道:
“这是白环愈穴。”
殷听雪蓦地又一震,这一回还伴随些许刺痛,交杂在酥麻之中。
“疼的。”
她有些慌了,连声道:
“周真人,你不要急…”
“我没有急。”
独臂女子几分不耐烦道。
“不急就好,不急就好…呀!呜…怎么又急了?”
“…不要出声。”
………………………………
烛光微亮。
口口声声说要斩赤龙的女冠,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脑子晕乎沉沉,她双眼时不时地就往上翻白。
身子好像又逐渐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殷惟郢不知为什么,好像从合欢宗回来之后,这样失神的次数多了好多,而且那种昏昏的迷离触感,还有些让人沉醉。
更何况带来这种感触的,是她的无明。
她一辈子的恐惧,竟然在对她做这样的事………
有些…
奇怪的愉悦和满足。
殷惟郢人已经快彻底晕过去了,求饶的嗓音也有气无力,眸里的视野也逐渐昏黑昏黑。
而陈易已经低声诵念起了采补之法。
“阴阳交泰,日月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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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话音有意无意地传入道意识深处,感受到道行的流失,殷惟郢立即有些清醒。
起初她只是心里悲不自胜,但还是咬咬牙忍了。
可随着道行流失得越来越多,而她浑身不听使唤进一步失去力气,她骤然意识到了什么。
“够了、够了!你、你怎么要怎么多,别…你不能要这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求求你不要了!呜…到底为什么?”
慌乱的视觉里,她见那人垂头看着颤栗起来的自己,一字一句道:
“我说了,你要安分些。”
殷惟郢不寒而栗,僵了那么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