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爽朗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他拍着徐朝阳的肩膀，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眼里满是欣赏。「朝阳啊，你要是早生个几年，我高育良就是拼了老脸，也要把你抢到家里当女婿！哈哈！」
徐朝阳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高书记说笑了，您女儿可是金枝玉叶，我哪敢高攀啊。」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高育良故作不悦地板起脸，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短暂的寒暄过后，高育良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重新坐回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朝阳，你刚才说，达康书记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那你觉得，我呢？」高育良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朝阳，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徐朝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高书记，您觉得，您现在这个位置，是您想要的吗？」
高育良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想要什么？我还能想要什么？我现在啊，只想安安稳稳地退下去，颐养天年喽……」
「高书记，您还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想着退了呢？」徐朝阳语气平静，却像是在高育良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朝阳啊，你不懂……」高育良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高书记，我虽然年轻，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人走茶凉啊！」徐朝阳语气幽幽地说道，「您现在位高权重，自然有人巴结讨好，可一旦您退下去，那些人还会记得您吗？还会像现在这样尊敬您吗？」
高育良沉默了，徐朝阳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撕开了他内心深处的虚伪和自欺欺人。是啊，人走茶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高育良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徐朝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