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留给微微印象深刻的事件之一,是微微跟邻居小朋友一起约好出去玩,母亲不同意。别家家长积极过来聊,说大人多照顾没问题、短暂出去两天。母亲坐着不同意。微微只记得自己当时很想去,给母亲跪下了。微微一直跪着看向母亲。但母亲像一座雕像,冷漠、没有温度。当邻居孩子母亲走后,微微决定再也不说出去玩了。微微坚定地告诉母亲,我再也不出去玩了。
潜意识里,微微已经把母亲划成妥妥的陌生人了,不需要再打交道了。
就像整个童年,微微偶尔几次真的很想要一小包零食一样。不管怎么努力,微微都得不到。
有一次,微微觉得自己脚上只有一双脚,长期顶脚很难受。微微提过两次,母亲都没给买。
终于有一次在市场上,微微知道自己必须换一双布鞋。微微小五了,她使劲地组织语言。她模仿着大人,说这鞋很便宜。母亲不同意。微微给母亲看自己的脚,笨拙地比划着脚在鞋里的位置。母亲不同意。
微微说这鞋真的不贵呀。我的脚被鞋顶了好几个月了。真的需要换。母亲不同意。
微微实在知道自己需要一双鞋,前所未有地坚持了很久很久。
微微最后说,不买,我不走了。
母亲说,买了就再也不给你买鞋了,你同意吗?
微微感受着自己被顶到疼的脚,想了想脚疼痛到不想走路的几个月,看着鞋被磨损的洞,说同意。
鞋总算买了,可母亲不说一句话。
微微在迅速长高,又提过两次买鞋,母亲都不理。
直到母亲再次提出来,已经是一年半、两年过去了。
微微只有那一双鞋。
而那双之前合脚的鞋,对比着微微迅速长高的身高,让微微双脚大拇指永久变形了。而母亲的衣柜,永远都有时兴的漂亮衣服。让微微爱不释手的纱巾,粉色西装套装。大人一不在,微微就想要在镜子前面不停地试穿。
当时从下跪站起身来时,微微想到了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