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留在酆都城的原因,在别的主城,是否还有亲属。”
“我叫赖治伟,52岁,我腿脚不利索,当时攻城的时候,我怕死在路上,就躲在酆都城一间地窖里了,我还有个弟弟,在耀光城,叫赖治彬。”
几名斩妖司的工作人员,一边盘问着难民的身份,一边详细的记录着。
十几个难民排成一列长队,有些忐忑的望着身边全副武装的士兵,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问题。
作为护送他们回来的巡逻队员,关山安静的站在一旁,仔细的辨认着每一个难民,确认他们是同一批回到黎明城的,没有中途混入的陌生面孔。
其实这么做的意义不大,当时情况紧急,根本由不得他细看,但是规矩如此,他也只能照办。
谁让整个巡逻队全都是伤兵,唯一健康的就只剩下杨朝和关山二人。
杨朝还要陪着队友,就只能是关山留下了。
难民有序的排着队,一个个自报家门,很快就轮到了那个抱着陶罐的女孩。
“姓名,年龄,留在酆都城的原因,在别的主城,是否还有亲属。”
“我叫唐宝,13岁,耀光城人士,七年前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到酆都城做生意。城破的时候,妈妈重病正在住院,我和爸爸留下来照顾她,所以没能撤离。”
“我的妈妈,死了...”
“爸爸...”唐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的胸膛快速的起伏了起来,哽咽着说道,“这就是,我的爸爸...”
染血的陶罐内,装的并不是骨灰,而是两片碎裂的头盖骨。
在酆都城,人族连蝼蚁都不如,就连给父母火化,都是一种奢望。
唐宝紧紧的抱住怀里的陶罐,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嘴里喃喃的说道,“我没有其他亲人了...”
“再也没有了...”
女孩的声音痛苦又绝望。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怕那些见惯了难民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