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来,吃喝了一会儿,老高咧着嘴笑道:“这回车夫闹事儿,倒是歪打正着!虽说那些车行挣得不多,可架不住车行多啊!生民,哥哥劝你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你辖区里那些车行收拾收拾!”
林泽心说,不用我收拾,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到这里,老高又感叹道:“我以为我就够能捞的了,可你猜怎么着,今天我去了几家车行,人家直接换掌柜的了!不是治委会的什么官儿,就是市公署的什么官儿,姥姥!我还只是要点干股,他们是直接吃干抹净啊!”
林泽算是明白为什么外城这些车行老板要让刘四来上赶着送干股了,合着是有不讲究的,把他们吓着了,送林泽三成份子,起码能保住自家的车行,要是换别人来,可能连买卖都让人吃干抹净了!
什么叫强取豪夺啊!
“厅长,要不怎么说您讲究呢?现在外面都说您是北平及时雨,京师呼保义。”
高升平放下筷子,“是吗?哈哈,我也是考虑什么,那什么,红黑账啊,要是弄得太狠,兴许哪天就被人找上门来,这钱是有命捞,可也得有命花啊,该说不说的,生民,你也得早做打算,我想着再干几年,就辞了这官儿,找个乡下地方,买房子置地,过几年安生日子。”
嗯,谁都是这么打算的,可这地位权势,这来钱的路子,谁能舍得?
两人没喝太多,主要是聊天儿,到晚上八点多就各自离开。
出了门,林泽刚要上车,却又改了主意。
“钮三儿,你回去吧,我溜达溜达,吃饱了消消食。”
钮三儿有点犹豫,林泽摆摆手,“行了,快走吧,没多少路,整天不活动也不成,明天早上到家接我就是。”
钮三儿这才离开。
林泽好像喝多了样子,晃晃悠悠往回走,放着大路不走,偏偏往巷子里拐。
一个人影远远的跟在后面。
林泽冷笑一声,妈了巴子敢跟踪我!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