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万里有模有样的说了一声,“这位先生,你这个病奇怪的很,请到后面来,我给细细诊脉,再重新开一副方子。”
这间药铺是前店后宅,穿过前厅,经过一处抄手走廊和垂花门,就到了后院。
两人进了一间屋,这屋子陈设非常简单,青砖的地面,看起来有点年头了,都有点高低不平,靠墙是一排立柜,打开这个立柜,就是一个地道入口,能通到后面胡同口的一处宅子。
当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个粗陶茶壶,毛万里在桌子边坐下,低声问道:“玉山,你是怎么看的?”
曾玉山,北平一站副站长,他是复兴社老人,能做到北平站这样重要大战的副站长,到后来也基本都当了将官了。
曾玉山在屋里踱了几步,斟酌着开口道:“站长,这事儿要说正常,倒是也正常,这里没外人,我说句原本不该说的话,咱们也研究过小鬼子的酷刑,实话实说,我要是去了能不能撑下来,都还两说,所以这个行动组长假意投敌,或许是真的。”
转过身来,他看着毛万里,“但是他启用死信箱,第一时间给我们解释,这我有点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是要当我们打入宪兵司令部的内线?这可真有点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了,如果这是鬼子的一个圈套,还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毛万里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示意曾玉山先坐下,倒了两碗茶,顾不上喝,紧接着说道:“是啊,咱们现在就像饿了一段时间的鱼,看见鱼饵了,是咬,还是不咬?不咬吧,那可是一个打入了宪兵司令部内部的内线,咬吧,生怕这鱼饵后边藏着锋利的鱼钩,咱们还没吃两口,就让人钓上去。”
曾玉山这回不说话了,谋可寡不可众,这种事儿还是得让毛万里做决定,想了半天,毛万里还是不舍得放弃这么个好机会。
“这样,玉山,隔离那个死信箱,那处地方,只能那个行动组长使用,然后选两三个干净清白的人,在那四周盯梢望风,一旦发现有尾巴,就立刻停止跟这个行动组长的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