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在我那巷子附近转悠,我他妈都嫌丢人!”
大洋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车夫捡起来,几滴泪水就掉在地上。
站起来使劲眨眨眼,吐出一口气来。
林爷真是好人!自己还得使劲儿活着才行啊!
朝着林泽的背影鞠了一躬,车夫拉起洋车,继续奔赴挣命的道路。
进了驻巡所,谢全已经等在那里,当间还停了一具尸体,王小手也来了,吊着胳膊在一边嘟嘟囔囔。
林泽上前一看,这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真颜色,连双鞋都没有,双脚冻得乌青发紫。
右侧头上血淋淋的,看来这是致命伤。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
没等谢全说话,王小手他忍不住了。
“爷,您还记得东边那家云雾居吗?就是卖关东烟的,铺子掌柜的原来是通县一土财主的儿子,他家里有亲戚在关东,听说混的还行,说他守着田地没什么出息,就让他到关东贩烟叶来卖,逐渐做起来买卖,可这孙子,太他妈不是人了!”
这家云雾居的掌柜不过三十多岁,名叫刘金成,你要说他坏吧,他倒也没杀人放火,但他是家里的独苗,从小让惯坏了,养成一副爱捉弄人的性子,说白了就是贱。
后来他那个不知道什么亲戚,在关外给日本人办事,他更加威风起来。
谢全儿看着王小手啰里啰嗦跟说书似的,怕林泽不耐烦,连忙把话接过来,“这个刘金成不愁吃喝,现在城里要饭的越来越多,他就喜欢在门口端着一碗粥,戏耍这些要饭的,让人家叫他一声爷,他就给人家喝一口粥。”
林泽暗骂一声,可话说回来,命都快没了,那叫一声爷就叫吧,他既然给人喝了粥,也就算了。
可谢全儿继续说道:“这不今天就出了事儿,中午吃完饭,这个刘金成就端着一碗粥在门口蹲着,不一会儿聚了几个要饭的,刘金成今天不让人家叫他爷了,让人家学狗叫,谁叫的最像,这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