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等弥天大谎!”
“歌儿,先听药仙把话说完。”容忌凝眉,悄然搂住我的腰身,好声好气地哄着我。
自祁汜为救我散尽万年修为之后,便落下了极其顽固的咳症。原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咳疾该有所好转才是。
没想到,他的咳疾愈发严重,身体亦每况愈下。
比起多年前目似朗星桀骜不凡的他,如今的他似乎瘦削了不少。
我明明早有察觉祁汜的异样,心中却存了一丝侥幸,下意识地忽略了祁汜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亦刻意忽略了他着装上的变化。
近段时间,他依旧同往日一般,钟爱玄色龙纹锦袍。但他每件锦袍的袖口,已然不动声色地由原先干净的月白色换为如火如荼的深红色。
“歌儿,别自己吓自己。祁汜,吉人自有天相。”容忌以锦帕轻拭去我额上冷汗,柔声宽慰着我。
药仙亦出言宽慰道,“璃王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药仙,当真没法根治云秦国主的咳疾么?”我紧攥着药仙的胳膊,急切地询问着他。
“一步错,步步错。云秦国主既已成为魔神,心中却无一丝怨念恨意,身体早晚会出问题。再加之他周身修为散尽,体内魔神之力便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他的身躯。眼下,他已病入膏肓,除非他愿意一条路走到黑,重聚怨念恨意,否则回天无力。”
重聚怨念恨意?
祁汜好不容易洗心革面,为何非要逼着他往不归路上走?
这世道,当真险恶。
药仙以双指剪去发蔫的烛心,而后轻轻甩去指尖上的火星子,和颜悦色地同我说道,“璃王无须为云秦国主忧心。他若想活,天道都拦不住。倒是你,中毒颇深,再拖延几日,纵有灵丹妙药,亦无济于事。”
容忌忧心忡忡地询问着药仙,“歌儿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药仙笃定地说道,“孔雀胆。”
“孔雀胆,我倒是略有耳闻。无色无味,可研磨成粉,病发前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