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懂。
然而,我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他嫌我脏污不堪甚至连心镜都比我要干净许多的话语。
若是他无中生有,兴许过段时间我就淡忘了。可心镜中,我和祁汜确有过一夜迷乱。纵我全不知情,但那个未足月便无辜小产的孩子却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尤记得容忌得知我小产之时,还难过得大醉一场。现在想来,我都有些心疼那时毫不知情的容忌。
更为致命的是,他的洁癖极其严重。即便眼下能接受我的过去接受我的一切,不代表他之后不会因我这迫不得已染上的污点而对我心生嫌隙。
于我而言,他重于一切。因为在乎,所以我更加无法承受他对我有一星半点的嫌弃。
清霜原以为她已然说服了我,试着从我手中接过休书,作势将其往香炉中扔去。
我回过神,一手夺过休书,敛下眸中情绪,昂首阔步地往朝堂方向走去。
朝堂上,随侍双手发颤地攥着我亲自撰写的休书,迫于我的施压,只得硬着头皮扯着嗓子诵读着休书所写内容。
随侍语落,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彻底炸开了锅。
重臣面面相觑,纷纷以眼角斜光偷瞄着容忌,深怕他一个雷霆震怒,将他们全给杀了。
我将容忌铁青的面色看在眼里,心中虽有些不忍,但并无反悔之意。我既让随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诵读休书,就是存了一条路走到黑的心思,再不回头。
当随侍颤巍巍地行至容忌身前,将休书递到容忌手中之时,容忌毫不犹豫地将休书撕得粉碎。
“什么叫‘恩爱渐逝,二心不同’!歌儿,你怎能出言污蔑你我之间的感情?”容忌反问着我,周身气场骤冷,使得周遭窃窃私语的臣子瞬间噤了声,睁大了眼惶恐地看着横眉冷目勃然大怒的容忌。
我定定地看着容忌,忽然间兀自发笑,“污蔑了又如何?东临王难不成还想在北璃朝堂之上,对本王大打出手?”
“本王不打媳妇,打不过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