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时分,客栈内人声鼎沸,食客如云。
此地,十有八九皆是全性门的豪杰,划拳行令,饮酒作乐之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却又不失几分江湖的狂野与不羁。
“哎呀!大事不妙!出事了!!”
猛然间,一道惊慌失措的呼喊划破了这喧嚣的氛围。
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神色慌张地奔入客栈,不料却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哄笑。
正坐在桌旁豪饮的粗犷大汉,眼角余光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嘿!苑金贵,你这小子,又出啥洋相了?”
“三一……三一要找我们算账了!”
苑金贵带着哭腔,神色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就在今早……我亲眼见到街头卖酒的陈伯,被三一的那些崽子们活活打死。”
“还有东坊的徐半娘,更是凄惨无比,被刺瞎双眼,割首级喂狗。”
“他们来势汹汹,十几个人,口口声声说要见一个全性门人就杀一个,势要逼出我们的掌门。”
客栈中央的酒桌旁,一位羊胡飘动、瘦骨嶙峋的老者嘿嘿怪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你可打听清楚了?”
“前阵子,掌门不是带着恶童去闯山了吗?到底惹了什么大祸,竟让那些自诩为正道的家伙,疯狂至此?”
苑金贵气喘吁吁,青灰色的衣衫已被汗渍浸透,他惊魂未定地回答道:
“掌门……掌门……他竟把三一的玄功给破了!”
“听说那左老儿,一生苦守道途,信念崩塌之际,竟无法承受,最终含恨而终。”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老头儿手中玩弄着掌中明珠,听得此言,满面红光,放声大笑:“好一个无根生!好一个恶童!”
“这番能耐,简直要冲破天际,竟能将正道中的一绝活活气死,真不愧是我们的掌门!”
苑金贵趴在地上,姿态卑微如同一条等待主人赏赐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