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清凉山。
徐晓坐在水池边,将手中的饵料慢慢撒入水里,引来数千条锦鲤争食。
体型臃肿如球的褚鹿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义父,我查到了,小年捅死贺铁山之事,确实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徐晓语气平淡:
“我儿把他捅死就捅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能为我徐家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那些老兵都是一根筋,很好糊弄,无需担心!”
徐晓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贺铁山死活。
褚鹿山又道:“贺铁山有几个战友,似乎对小年很不满,他们准备一起上书,要求小年放弃继承王位!”
“这是在动摇我北凉军心!送他们全家上路,做得干净点!”
徐晓面无表情。
但褚鹿山心中寒意更甚,只觉徐晓淡淡话语背后是一大片尸山血海。
在公开场合,徐晓常说北凉老兵是比骨肉还亲的同袍兄弟,还说没有北凉老兵,就没有他徐晓的今天。
但是实际上,徐晓只是把这些人当做踏脚石!
为了拉拢人心,平时做做样子、哄哄就好了!
这些老兵,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徐晓的兄弟吧?
而且,在徐晓心中,北凉王位,只能属于徐风年!敢反对的人,必须死!
最后,
褚鹿山没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还有何事?”徐晓放下饵料,好奇问道。
褚鹿山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义父,我刚刚在路上听到一个消息,就是说……说魏王把小年……把小年……”
“吞吞吐吐,大声讲!”徐晓呵道。
褚鹿山抹了抹额头的虚汗、断断续续道:
“有传言……魏王林渊……把小年……给阉了!”
徐晓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整个人好似定格一样,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种失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