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长什么模样。
她细声软语地说话,压着喉腔里的轻颤,“奴侍奉王父拭身。”
她如今也有一口流利的魏音,若不是刻意分辨,不会听出个子丑寅卯来。
拾起巾帕来为那人擦拭脊背,气息微乱,脚步张皇,整个人都紧绷绷的似个人偶,那人竟不曾起疑,只是问道,“害怕?”
阿磐忙解释道,“奴不怕,只是久仰王父威名......奴没见过世面,有些紧张......”
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抵觉得是自己的地盘,内外也都是将军暗卫,谁会不要命地行刺,实在没有什么可警惕的,因而始终背着身子,再不曾问话,也不曾转过身来。
好啊,好啊,倒叫她松缓了几分。
怎么说,都到这时候了,已是箭在弦上,是豁出去也得豁出去,不豁出去也得豁出去了。
“奴换一张薄毯。”
阿磐温温柔柔地说话,及时禀报自己的举动,免得使那人生疑,再错失良机。
她有十分娇软的嗓音,叫人听起来实在赏心悦耳,那人微微点头,皆由了她。
阿磐指尖微颤,拾起了那张薄毯,缓缓摊开,露出了内里的短刃,这短刃在烛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
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不是她杀王父,便是王父杀她。
女闾已有过一次失败,这一回再不该令主人失望。
一咬牙,一横心,转过身去,手里的短刃毫不犹疑地就刺了过去。
她在千机门学过使刀杀人的本事,知道怎样才能一招制敌,刺中目标的要害。
假使第一回失了手,也知道如何迅速在第二步再抢一次先机。
还未来得及刺进那人的后腰,那人却霍然转身,将她反手按进水中,险些丢进了浴缶。
阿磐低呼一声,这才看见那人竟戴着面具。适才乱了方寸,不曾留意他系在颅后的细绳。
眼下极力挣着,好不容易挣出兰汤,一颗脑袋半个身子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