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舒容德也能分得清轻重。
舒容德却是笑了。
笑眯眯操起双手进袖中,笑眯眯瞥了曹嘉杰一眼,转身走回去,下巴朝林焕点点。
吐出一个字:“说。”
舒容德才不在乎那些个富贵之人在听说此消息后四散逃离。
他更在乎边关安宁、在乎逃无可逃的百姓安宁。
若是林焕确确实实能说服他,那他就希望百姓们能提前防备、提前储粮、提前应对等等。
而不是明明有机会,却最后导致他们眼睁睁地去死!
曹嘉杰气得面色铁青,却无计可施。
林焕则看向了台下的江老大人。
江修博此时头上的大斗笠已经摘下,正翘着胡须笔笔直站在人群之中,面容沉肃。
林焕又看了看老大人身前自己的家人们,见他们忧心满脸,遂对他们微微笑了一笑。
他还看到老村长和几位乡亲们,也看到了台下许多人茫然又担忧的脸。
最后再看向了舒容德。
朗声道:“瑞雪兆丰年。反之,必滋生大量虫害。三月至五月,虫害孕育之期,恰又逢雨水稀少。”
“即便之后有雨水,孵化已完成,哪怕是多日连雨也已经无法将它们完全灭除。”
“简而言之,今岁的农作物长势不会太好,番邦那边亦是同理。”
“水草不丰茂,秋季牛羊马不上膘难以过冬。”
“而根据历史气候记载能发现其中的变化规律,再对对今春情况的推演,今冬的雪也不会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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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适合番邦来袭!”
雪厚,他们遇灾要来;雪不厚,如果他们的牛羊马难以过冬,更方便来。
全场一片静默。
有风吹过半空,即便此时日头已西斜,在场众人也仿佛能感觉到呼吸中的焦躁热流。
抬头看看,真的云朵稀疏淡薄,连晚霞估计都难以形成。
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