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这点伤,痊愈跟不痊愈,能有什么差别呢?
陆延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拒绝他。
他很不适应,不知道被拒绝后应该说些什么。
眼看两人都沉默。
陆延那边再次说道,“我能帮你吊着命。”
“能吊几年算几年。”
慕初笛的血,两人都没有提及。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不能再动的。
而且,只要用了那个药草,慕初笛的血就会彻底变回正常人,不会有那种特殊的功效。
沈京川把座椅放下,躺在上面,这个位置,他还能看到里面的慕初笛。
“谢了,陆总。”
吊命,他已经吊了好多年了。
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那怕再吊着,也维持不了多久。
已经,没有必要了。
煎熬,他承受太多了,也许,是时候给个解脱。
“我的人,就拜托陆先生看着点了。”
梵缺,在弄药草的期间受重伤,此时正在地下医院。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要恢复,需要挺长一段时间。
一连被拒绝两次,陆延没再挽留。
“好。”
简短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掉后,沈京川才轻轻地弄开他的衣服。
肩膀的位置,一片猩红。
那是溃烂模糊的肉。
血水在溃烂的肉里回荡着。
每扯动一下,身体都带来巨大的疼痛。
此时,他的视线正好碰触到慕初笛的笑容,沈京川眼神都变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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