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匹夫们就毫不在乎父皇的喜怒吗?
谢璟从无边的骇然中回过神,直呼其名地质问道:“谢应忱!昨日前,你人还在翼州,如今却已经到了皇城根下,你这般千算万防,是在防着谁呢?莫不是觉得父皇容不下你。”
谢应忱只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这笑容似乎透出了不少的意思,又仿佛什么也没有说。
宋首辅:“……”
老妻从千秋节回来后就跟他说,三皇子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真是!
有些事,知道归知道,一旦说破,就蠢不可言了。
宋首辅抚须。
他不希望朝堂动荡,所以在公子忱回京前,应了皇帝的意思,请旨立储。
只是这位三皇子殿下往日瞧着还好,虽资质平平,倒也儒雅知礼,善学仁厚,又是中宫所出,名正言顺。谁想……想到昨天种种,还真一言难尽。
看看,还得再看看……
宋首辅沉吟片刻,心中有了决定,出言道:“大公子,臣和与您一同前去面圣。”
墨尚书瞅了一眼宋首辅,只觉得他如今是越老越狡猾了。
谢应忱是先帝所有皇孙中年岁最长的,正儿八经的嫡长孙,若是按民间堂兄弟一同序齿,确实能称上一声“大公子”,也亏他能想到这么个讨巧的称呼。
可是,先帝从未废过太孙!正统就该是正统!何必弄得不伦不类。
瞧瞧三皇子那样,明明心里想要压太孙一头,就只会说几句蠢话来挑拨,简直没眼看。哪里比得上先帝亲手教养出来的太孙,张施有度,从容自若。
墨尚书一昂头,热络地笑道:“太孙,臣也去。”
宋首辅暗暗瞪他,这一个称呼有什么好争的。如今还唤“太孙”不合适,真不合适!
去通禀的金吾卫脚步匆匆地出来了,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御前的大太监李得顺。
李得顺向着诸位大人团团见了礼,又笑容可掬地朝谢应忱道:“皇上口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