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妖怪,不吃”
怒吼化作回音在溶洞内回荡,久久不息,徐子麟脸上爬满了文字,消不掉抹不去的字迹直往肉里钻,如蚀骨之蚁附着在身痛痒难耐,双手死命的抓,直到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却难抹似纹身般的字迹。
“无用,天书已决挣扎无非徒劳,劝汝莫枉费心机。”
书中仙子莲步轻摇走上石案,放下手中缯帛平铺石案,动作甚是细致生怕是磕着碰着,直等帛书完好的回归原样,才轻吐一口浊气,压根不曾正眼瞧过一眼子麟,置若罔闻。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徐子麟痛苦的嘶吼。
书中仙子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并未答话,缓步走下案阶立在子麟面前,眼眸半开半阖,眼中闪烁精光,抬手一招子麟似牵线木偶立起身子,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反抗,一切皆是徒劳。
“汝该去了。”
一言出,书中仙子随手一挥,狂风突起,徐子麟腾云驾雾翻转的不见踪迹。
天公祠堂,徐赣坐在太师椅上品茗,端着一盏茶凉了也不自知,更是不知茶中滋味,心神全情投入在祠堂里悬浮着的画中,不时的瞄上一眼,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身畔坐有一人,面色蜡黄似久病初愈,坐於轮椅行动多有不便,时值二月天身穿青缎小棉袄,头戴瓜皮帽子,椅子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棉絮,严严实实的裹着脚踝像是在过寒冬三九天,颈脖子缩在衣领里只露出半张脸面。
“咳咳,爹,你也别太过担心,子麟这孩子应无大碍。”
徐天赐每念一句便咳嗽一声,短短的只字片语对他而言何其艰难,像是非要把肺给咳出来才会好受些。
徐赣放下手中茶盏,伸手轻拍徐天赐的手背,道“儿啊但愿如此,待会出去我再给你配一剂药,或许能让你好点。”
徐天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强颜欢笑道“爹,孩儿这病不碍事都是老毛病了,吃一剂和不吃也无差别,您就别替我操心了。”
徐赣欲言又止,伸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