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每一步,都不是他们这种世家子该按部就班走的路,而每一次,他总要劲劲儿地讲‘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满脑袋想着下午怎么处理这麻烦事,话头上倒是不再劝了,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哥们儿都挺想你的,你要是遇上什么难处,一定得跟铁子说!”
“虽然我们也不一定能帮上忙,你知道你大哥太吓人——”
小时候大家伙住的近,霍峋他三哥闯祸被霍峥捶打的哭喊前后院儿都能听清。
霍峋当然也挨过揍,但那是小伙伴们一起闯的祸,而且每个小的都是家里的金玉蛋,最后挨打的就霍峋一个。
小时候的霍峋就拗,咬着牙流汗也不流泪,发出的哼声还没有皮带破空的骤响吓人。
李晌趴墙根儿瞅见过一次霍峥的家法,那皮带没抽到他屁股上,他却觉得自己的屁蛋子也开花了。
“实在不行,你就跟你大哥服个软,股票什么时候炒都行,顺你哥的意出国读硕士或者考个军校才是不挨揍的正经事。”
“不要。”霍峋不肯,其实换做从前他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多打算,出国读书又或者读军校当士官,家里给他的建议他会去考虑。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霍峋接触这种孤注一掷的生意并从中见证一连串的零流入账户后,他对大额的金钱就有了一种追逐和偏执,慢慢只恨自己赚钱不够快不够多。
他知道这样的心理其实尤为凶险,可就是放不下,就好像他已经预见,未来会有用钱的大劫难。
那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要他奋不顾身,要他倾尽家财。
——
郑秋白和霍峋的同居叫霍嵘知道,当即来了电话,啧啧称奇:“你竟然收留我弟弟?我弟弟竟然也跟你回家了?”
作为郑秋白的大学好友,霍嵘知道这人从大一起就没在学校住过宿,说不习惯和别人住在同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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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郑秋白在大学附近有间公寓,霍嵘常会找他过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