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晚上,南疆的高温似乎也还未消散,迎面吹来一阵风,便叫人似乎连喉咙也被让其中的炎热灼伤。
被林保怡请到将军府之后,这位镇南将军果然不敢懈怠,上的菜四个凉菜,四个热菜,一盆汤,一个都不敢少,也一个不敢多,做的精致适口。
尹秀和马小玉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又把酒饮尽,各自躺在床上的时候,这才感觉近日里赶路的疲劳一消而散了。
两张床隔着一道门,马小玉睡在里头的房间,尹秀则躺在客厅那一头。
马小玉用薄被轻轻将身子盖住,颇为惬意。
尹秀却是难免辗转反侧,感觉身下睡的不是床,而是钉板,怎么躺都不舒服。
马小玉斜了他一眼,“你是身上长虱子啊?”
“不是什么虱子跳蚤。”
尹秀咬牙切齿道:“也许是那师爷记恨我,故意找了张硬床板给我,硌的我身上发疼啊。
你知道我打了那么多架,难免身上有些旧患的。”
“我这张好像不会。”
尹秀立即起身,“那我试试?”
“可以,”马小玉拍了拍床铺,“你过来吧。”
尹秀微笑,“我就说你那边躺两个人也还有富余。”
“对,你睡这张,我睡你那张,我不嫌硬。”
听到这话,尹秀又一个反仰卧起坐的架式,重重躺到床上,望着顶上的青砖叹气道:“算了,我被硌出点淤青不算什么。”
“那就好。”
马小玉将两人之间的门合上。
尹秀便也昏昏沉沉睡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吱呀吱呀作响。
尹秀转过身来,迷迷糊糊看见在灯下,马小玉穿着睡裙,脸上挂着笑容。
“哎呀,秀哥,你生气了?”
马小玉嘟着嘴,“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怎么,你是要起来上厕所啊?”尹秀仍然躺着。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