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武撕破黑暗,像一头忿怒的狮子,须发喷张。
他先是冲着任七丢出手中火把,在那火光刚映入他眼睛时,拓跋文武一拳击出,拳风直扑任七面门。
任七无视那已经要砸到脸上的拳头,手腕一抖,剑锋直刺拓跋文武咽喉。
拓跋文武脚尖在地上一踩,身体拧转,原先击出的拳头忽然消失,改为一击铁山靠,落叶般飘忽着避开剑锋,撞入任七怀中。
甬道中骤然冲突,拓跋文武耳边只剩下凄厉的破风声。
然而他耳朵所等待的骨骼断裂声响却没有发生,因为任七不知怎么的退了一步,手上也多出一只剑来,抖着剑花攻向他。
“好俊的步法,好快的剑!”
拓跋文武心中暗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任七只是几日不见,剑法和剑意看起来竟像是又犀利,凌冽了几分。
此子难道不比尹秀更加的危险,可怕?
毕竟尹秀与他们只是理念不同,做法冲突而已,然而任七可是实实在在地与白莲教有着血海深仇,这是解不开的仇怨,除非哪一方先流干净了血。
如此,他又开始犹豫,是否应该先付出精力,把任七杀掉才稳妥?
拓跋文武犹豫的当口,任七背上几柄剑飘落下来,旋转着飘到空中,又正正朝着他的天灵盖和肩膀落下。
寒芒临身,拓跋文武一声大喝,张口吞入一口冷风,全身肌肉鼓起好像块块山石。
如以轻易撕裂皮肉的利剑落在他的身上,竟只发出铿锵的声响,然后纷纷被弹开。
显然拓跋文武已将横练功夫练到了极致,任七抛出的剑没有劲力的话完全无法造成伤害。
任七也并不感到意外,在大内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高手他都见多了,即便那些人未踏破玄关,然而对于对付高手的那副从容和冷静,他早已刻在骨子里。
拓跋文武显然也知道不能因为躲开了杀机而松懈,几柄利刃飞开后,他毫不犹豫击出铁拳一对,就要迎击任七。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