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确实没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事实上,这玩意在后世也都无解,三代同衙,江山传承还不是那样。
到这里,高翰文有些惰性起来,反而不想了。打补丁的机制设计这玩意是无穷无尽的。与其费脑筋,不如等徐渭先说看看,有什么高招。
“先生既然说了,定然是有说教授的,还请不吝赐教。”
“高大人过谦了。学生确实想到了一些,但谈不上治本之策。”
“比如首先,可以尝试胥吏皂役考试文武分开,皂役按户随机抽取,已中之户六年内不得再次参与抽签。百姓直接去考取白身文吏有些困难。但一旦有机会成了差役,自然就有野心改换门庭到文吏了。也只有如此,让百姓看到一条成功的路径,他们才会愿者上钩。否则一开始他们就不抱希望,自然也就敬而远之,当做别人家的事情。这一点,恰恰就被那些个别大家族利用了。”
看着高翰文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徐渭原本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对策,说完就该消停了,现在看来干脆继续说完算了。
“剩下的,都是写传统的,比如禁止胥吏皂役参合考试培训,禁止其辞职后从事代办行业。虽然未必收到效果,但短期内总能压一压。等百姓明白过来这条路走得通,还没被这些先入行的过河拆桥,代办培训这些也就不再成为问题了。”
“高大人,文长大略是能猜到高大人胥吏两年一轮换的用意,但来,但总有冲动的,容易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的。有两个事情,文长虽然来杭州才一天却也听说了。”
“什么事?”高翰文好奇地问到。自己回杭州虽然有三天了,但文书欠账太多,都没时间去打听其他的。
“第一个,就是出现了专门针对胥吏考试的培训机构,有在职的胥吏亲自参与培训,有上一届的高分胥吏传授经验。收费几乎与大人的科举冲刺班相当了。既然两年一轮,那么一个大家族,有八九个周正的青年才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