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天天晚上离不开女人,那是高家到现在还没留个后啊。
只是这事高拱却不能辩解,一辩解说自己是想给老高家留个后,那不是暴露了吗?平白让人看不起。
这个赵翰林先前就那样,现在更是不值一提。
高拱直接恶狠狠地盯着徐阶。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以次辅之身去骂赵翰林平白掉了身份。
“不知内情,引喻失据,这就是徐阁老调教的弟子?”
徐阶现在身体真的是不行了,抬头看了看高拱,有些不想搭话,但又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子,还是顺了口气说道:
“每个人都说自己有内情,但这里是朝廷,是内阁值房。重要的是公事,而不是个人的内情。”徐阶虽然身体不行,但装瞎还是会的。高拱无子这事明明是知道的,却装作不知内情一样,反倒是做实了高拱一个以私害公的帽子。
“公事,公事,公事,现在最大的公事就是大行皇帝的丧礼下葬。你们拖着庙号不定,还说什么公事。大行皇帝怎么就不能称祖了。先前因太宗皇帝再造朝局、六伐漠北、拓边安南、远抚南洋诸国,有莫大之功于社稷,因此改称成祖,如今大行皇帝哪一条差了?”
“蒙古鞑靼部直接西迁,瓦剌也土崩瓦解,重置辽东行省都司卫所,且计划开垦辽东数十万顷良田。往南收复安南,拓边台弯、澳明。大明疆域之辽阔远超汉唐之最。然而最关键的是,大行皇帝革新了财政,大明岁入远超历代,重新实现财政盈余。可以说大行皇帝不靡费朝廷一文钱做到了如此功业,如何当不得一个祖字?”
高拱言辞之诚恳,面色之肃穆,仿佛先前他跟先帝关系多好一样。事实上先前裕王党里背后骂先帝昏君骂得最起劲的就是高拱了。
“是啊,不靡费朝廷一文钱而做到如此功业,大行皇帝是怎么做到的呢?”徐璠在一边看着自己老爹被高拱呛得呼呼的,说话在气势上矮了半截,赶紧出言帮腔。
只是这话虽然是个实话,却前万不能由朝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