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怪诞的想法只出来一瞬就被王用汲摒弃了。因为如果一门学问是以消灭一部分人为必要代价的话,那么本身就与仁义背道而驰。如果与仁义背道而驰,自然没有傻子去信这种歪理邪说。
值得称道的是,王用汲意识到了确定性的好处,但对保证确定性的形式逻辑却没有直接点名。主要是高翰文出的新书增加了符号逻辑的内容,把王用汲整得晕晕的。对于自己还没弄明白的东西,王用汲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确定性是发掘科学规律的基础,差异性是自身存在价值的前提。王用汲能一口气把前者理清楚并写出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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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杭州一系埋头搞自身事情的同时。南京城里,一股反对杭州新学的势力已经迅速地聚集了起来。
领头的,自然是南京定国公徐延德。
徐延德之所以要来冒这个头,第一大原因自然就是新学之下,定国公府基本上已经是倾家荡产了。因为前面定国公迎嘉靖皇帝登基,定国公府的土地可是一口气压倒了魏国公府。
现在南京虽然没有低价脚脖子斩,但也已经是腰斩了。
虽然没有实际结算亏钱,但天天听到别人说地价降了,就已经能让其气吐血了。仿佛自己这一脉近两代人的心血就是个笑话一般。凭什么?徐延德以他快五十岁的脑瓜怎么也想不明白。
另一个原因就是与南京守备的魏国公府别苗头。魏国公虽然是南京守备,但现在裕王来了,兵权基本交出去了。遇到新学儒学之争基本就当缩头乌龟,前段时间,诚意伯和李如松抢镇压兵变的功劳也不敢说一声。简直丢了徐家开平王老祖宗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