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刚从胡宗宪大账出来,就被监军衙门的人接走了。
倒不是钟太监多么猴急,只是想让高翰文也承个人情。
高越维高太监热情地领者高翰文去监军大账那边转转。
或许是因为同姓家门的缘故,两人一路走着倒也亲近。
“没想到,公公竟然潜心治学二十余载。在皇宫大内有如此定力,在下佩服佩服。”高翰文一路走一路跟高太监拉家常,听着对方那简单的过往史,不禁心生佩服。
“这有什么佩服的。那些眼看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的,不知凡几。我躲在内书堂,与世无争,不比那些好很多”高太监平静地说到。
“那高公公何故要打破平静出来监军呢?”高翰文有些好奇地问道。
“可能是学得越多,越心有不甘吧。总想出来看看。我那老师,可是规划正德朝刘瑾刘公公改革的大人物。可是什么军屯,考成改革都失败了。我其实一直不明白错在哪里。恰好,此次我那学生由镇守太监改任监军提督太监,我便拜了干爹,出来看看”高越维神色淡然地回复到。
“这,钟公公既然是你学生,没必要拜”
“规矩不可废”高翰文还没说完,高越维就一句话回应了过来。
“那这年来,高公公可有发现什么?”高翰文接着话头问道。
“哈哈,高老弟。您我家门,咱家这么说,您不嫌弃吧。”高越维停了脚步,站在一片片各色大账中间的缝隙处,说完还不忘给路过的巡逻卫兵致意。
“能有潜心治学二十余年的高公公做家门,下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高大人,您看刚刚路过的一队卫兵怎样?”高越维像是没听到高翰文的客套似的。
“胡部堂与钟公公治军严谨,这战兵的精气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高翰文赶紧换词吹彩虹屁。
“高大人您呀,这是谭纶从你们浙江锦衣卫暂住东城千户所朱七爷那里借调过来的锦衣缇骑充当执法队,当然是精气神明显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