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披上了蓑衣,给墨辞撑了一把伞,将另一把递到了晴云手中。
商幼微愣了愣:“我以为这其中一把是五官掾的。”
天问摆了摆手:“这是丞相特意给安谋士准备的。丞相早算着今日有雨,想是安谋士还未到家,便会落雨了。”
商幼微闻言,视线往墨辞看去。
墨辞能算到下雨一事,她倒不奇怪,为帅者知天时、察地利,这一点墨辞当属天下第一。
只是这么一说,倒像今日不是她在追着他跑,而是他有意在此等她了。
察觉到商幼微的疑惑,墨辞只不高不低的轻轻一语:“阿佑如此重要,我理当护着。”
这么一说,商幼微悟了:“都说丞相惜才,如今看来当真不假。听闻丞相府中幕僚,还有位许谋士,想是也多受丞相照拂。”
墨辞闻言,安之若素地点了个头:“嗯。”
天问:“???”
他怎么记得当初丞相去拜访许嘉的时候,出门时正遇落雨。许嘉追出来给丞相送了把伞,回去便病了三日才自己跑来的丞相府呢?
商幼微大受鼓舞,让晴云接过了伞:“如此我便拒之不恭了。不过,我这几日还有些私事要办,待士子评过后,便到府中任职。”
“士子评。你又想闹事了?”墨辞立即抓住了重点。
“是为家兄之事,路我已铺好。虽能乘丞相这艘快船,但船太快不稳,所以我还是想让家兄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
墨辞欣可:“如此,便随你。”
说着,他视线落到商幼微的脚上:“你那膝盖的伤,我着人来给你看看。”
商幼微本想问墨辞,他是如何知道她伤主要在膝盖的。不过转瞬一想,他都让校事府查自己了,那想必谢凌霄的事,他是一清二楚。
没有再问,商幼微只笑道:“丞相这倒不必费心了,恐丞相找的人,跟我找的人是同一个。”
陈太医当年不得志,却阴差阳错的跟随墨辞大军出征,被墨辞留在了身边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