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北国公府。”
大舅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
若是以往,这孩子对外甥的称呼是“大兄。”
要说也只是会说“去了一趟大兄处。”
而这生硬疏远的称呼,大舅瞬间便想到,是不是兄弟二人生了甚么间隙。
“受欺负了?”大舅不慌不忙的将手中鱼竿抛出去,见鱼浮轻轻摇曳,抬起头看向海无恙。
海无恙面无表情的摇头:“见到纪宣了。”
大舅的手轻轻一抖,皱眉看着海无恙,语气有些平淡:
“朝堂的事不是你该管的,回书院去。”
他不想让海无恙沾染朝堂上的事情。
以他的想法,自己要走的路,要么成功,天下大兴。
要么失败,自己人头落地。
海无恙有大儒身份在身,与自己走的不近,若真是到回天乏术之时,也会有人可保他一命。
“孩儿只想问一句话。”
海无恙并没有走,反其道而行,来到了大舅的身边坐下:
“往日青天之志,可还熟记于胸否?”
大舅却是并未有理睬,只是自顾的收着鱼竿。
没有人说话,风也不大,河面之上只是静谧的波纹。
“有些话不该问。”
大舅认真的看着手中鱼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自顾的对自己的鱼钩装上饵,又将鱼线抛入水中,轻轻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呵呵,此言并不是我问,而是天下人问。”
海无恙却是笑了,他的笑容之中仿佛透着一抹失望,甚至有些不愿去看父亲的表情。
“天下人……”
大舅的眸中有些恍惚,他好似要将整片天地都塞入自己的眸中。
“不管怎么说,这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啊。”
大舅笑了笑,转头认真的看着海无恙,突然问了一句十分突兀的话:
“想入朝吗?”
海无恙的手一顿,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