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早将脸盆毛巾移过一旁。张飞坐于榻上,仔细查看起那放佛进入睡梦中一般的萧雷来。又记起前番陈到所言,萧雷昏迷不醒,正是因为萧雷后背中了那许褚一刀,遂急是小心地翻了翻,又扶起萧雷的身子,掀开内衣便要细看。
小娟早是看见,急要出声阻止,不想张飞动作甚快,已是来不及了,遂轻叹了一声,也不再说。半响,那张飞却是查看完毕,不由嘀咕道:“皮肉皆未曾损伤,莫非是内伤?”正要准备用手按一下萧雷的脊梁骨,忽地便听见后面有人大声呵斥道:“翼德助手!”
张飞惊讶回头,却正望见刘备等一众人尽皆到来了。刘备见张飞将萧雷翻来覆去查看,当下脸色不喜,乃斥道:“翼德你太过鲁莽!你何时成了郎中耶?还不住手,退过一边去!”
张飞急急抽手离开萧雷身子。或是由于惯性,一刹那,萧雷身子猛地倒在床上。众人正是大惊,要怪张飞太过鲁莽,不想定眼一看,那萧雷倒下之后,竟还是浑然不觉,竟是酣睡之中,遂不再管那张飞,齐是关注起萧雷来。
刘备忙闪过一边,对身后一人小声言道:“先生去看看,萧将军到底是怎的了?”说话间,脸上满是焦虑。
那人自是沿途刘备请来的一郎中,姓张名机,字仲景。此人医术高明,在荆襄一代甚是有名,尤其擅长伤寒病症以及内伤医疗。少时便举孝廉,与荆襄为官,不久前刘备定长沙时,闻得长沙有如此能人,竟弃官从医,甚是好奇,欲以拜之为长沙太守。
时张机推辞不就,言道:“今战祸连年,每逢战祸,其后必有疫病,荆襄之民死伤无数。机不愿为官,实为拯救百姓是也。”刘备感念,遂依之,乃带其入荆州,为其开设医馆,服务于民。
那张机闻言,不敢迟疑,急上前细看。张飞早闪过一旁。张机把脉之后,言道:“这位将军气息正常,不似有何性命之忧。”又抚手摸了萧雷背后脊骨,言道:“柔韧有余,不似硬伤。”
张飞闻言心中一喜,笑道:“俺早说了,这小子福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