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召摇头道:“他死也不会说的。”
蔡伟笑了一下:“他不会向我们说,但是,他会向另一个人说。”
马日召奇问:“谁?”
蔡伟说道:“另一个受刑的细作。”
人,就是这样。特别是大汉那些善良的汉人,即便他们已经身处逆境之中,他们也会同情那些遭遇比他们更加不幸的人。
即便他们本身已经够顽强的了,他们也会佩服那些比他们更顽强的人。
如果,那个人和他们有一样的使命,如果,他本身在处在一种急需要支持,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支持的时候,那些蔡伟设想的方法,实现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于是,司师的牢房对面,来了一个刘汉的细作。
对于这个细作的出现,司师仿佛没看见一般。而那个刘汉的细作显然也是对他视若无睹。
仿佛没看见,并不是真的没看见。
司师很快发现,那个细作遭受的刑罚远甚于自己。而且自从这人来了之后,自己受刑的时间明显缩短了,马忠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那个刘汉的细作身上。
让两个人拉近距离的,是那些狱卒无意中的一句话:“你们两个都偷一样的东西,嘴巴都是一般的硬,我看呀,改天送你们一起上路好了。”
两个人听了这话之后,都看了对方一眼。这是双方的第一次对视,非常短暂的,仅仅是一撇而过。
没用几天,那个刘汉的细作就不能再用刑了。司师看的出来,这个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动用刑具,他好像随时都会死的。
于是,马忠的注意力又全部都集中在司师的身上。
狱卒拉司师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忽然抬了一下自己的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非常的吃力,那人看了司师一眼,发现司师也正在看他。
笑了一下,然后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司师也笑了一下,冲那人点点头。
这算是双方第一次交流。
马忠把这一切告诉童军,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