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制,没有‘一肩挑两房’、‘一子顶两门’的说法。你要是有两个媳妇就是重婚,违反婚姻法,咱们现在就可以去隔壁派出所了!”
“没有没有!”赵国栋连连摆手,“我就一个媳妇,绝对没重婚!”
“哦,”穆主任指向两个女同志问,“哪个是你媳妇?”
赵国栋望向面容沧桑的结发妻子,又将目光转向泪眼婆娑的弟媳,心里跟吞了团乱麻似的纠结。
背着媳妇领证是他理亏,但那是形势所迫没办法。
哎。
孙小月对上他的目光,凄凄切切地喊了声:“国栋!”
“……”赵国栋眼中浮现怜悯,犹豫一阵后,低头对妻子说,“二妮,要不咱们……”
郭二妮不接话,拉过大儿子,命令道:“大奎,他从此就不是你们爹了,以后见了面就喊二叔。”
大奎知道,今天上午突然在家里出现,摔碎一个海碗,还说要替妈妈出气的人才是二叔。
但他心里对亲爹的怨气占了上风,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大吼道:“二叔!”
“乱喊什么呢!我是你爹!”赵国栋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记。
按照叶满枝的想法,被亲儿子喊叔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赵国栋也许会回心转意。
不料,亲儿子一声“二叔”的作用,远不如小媳妇的那声“国栋”。
赵国栋纠结了一支烟的工夫后,闷闷地说:“二妮,就当我对不起你,我要是现在跟小月离婚,她就没活路了。往后我还会继续照顾你跟孩子,除了一张结婚证,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孙小月捂着脸哽咽:“嫂子,你别怨国栋,要怨就怨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你确实对不起我!你男人走后,我给你送吃的送用的,帮你洗衣服哄孩子,孙小月,你跟赵国栋干出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
话落,郭二妮毫不客气地给了她几个大耳刮子,见她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又使尽浑身力气,左右开弓,狠狠甩了赵国栋十几个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