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柜上还有盒茶叶你带去,……”一边妈妈。
范文兰道:“不带,不带,带了反显得生分了。”
范家与戴家太熟了,原曾住在一个机关大院里,范又兰与戴国槐家的一儿一女从小就是玩伴,双方串个门的,吃个饭的是常有的事。
戴国槐是个抗战时期的老革命,这样的资历即使是在景宁市也不多。四十年代末期他已任炮兵团团长,大军南下时他不幸负伤,留在了尚木县治病养伤,伤好后组织没再要他回部队,而是任命他为尚木县土改工作队队长。
这期间,在未经组织同意下,二十六岁的他竟与这次土改工作斗争的对象一个大地主家的闺女暗自同居并结了婚。
这个错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以致他后来的仕途只限在尚木县这小县城兜圈子,级别虽是杠杠的处级,但从没进过县级四套班子。
这个地主的女儿就是现在戴国槐妻子叫朱晴。
朱晴今年已五十岁了,在县财政局工作,当年毕业于女子中学的地主家千金,现容颜虽老,但仍现出副雍容华贵的知性美。
范水兰进门就喊了声“嬸嬸!”
正在为丈夫收拾行装的朱晴转身一看是范文兰,热情招呼道:“哎!小兰呀!这两年没见长得更漂亮了啦!来,进来坐。”
“还漂亮哩,老了,戴叔叔哩?”范文兰也没客气,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厅一椅上坐下。”
“你叔叔正在洗澡哩,你先坐一下,唉!从前天县委组织部长亲自将你叔叔从干校请回来,就没安身过一个时辰,这五十四五岁的人了,按常理也应该在县直部门任个职,或安排到人大政协挂个闲差,现在倒好,让他去迎驾镇当什么书记,按说县委许书记也不是什么外人,怎总把我家老头当牛使唤呢?”
“谁是牛呀?”刚洗完澡的戴国槐身着一套睡衣走来“小兰呀!我也正准备找你哩。”
“戴叔叔,你这次能调来迎驾镇,实在太好了!”
“来,小兰,听说老邱住院了,病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