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那人身上文身又是什么意思?”
宁王听这话,略有些意外地看向青葛。
青葛察觉他目光有异,陡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虽说本朝对那文身刺青并无偏见,有些文人骚客也陆续在身上纹饰鱼龙、飞仙和花卉文字等,但是在那百年门阀世家中,规矩严苛,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家子嗣去纹饰身体的。
不光世家子弟不允,便是家中所用仆人也不可能文身,便是万一文了,也绝对不可能露出来给这养在深闺的嫡小姐看。
所以她故作无知,张口问起这个,丝毫对那文身不见惊讶,其实是不符合夏侯小姐行事的。
说到底,不是那世家小姐,即便是伪装,一些细节也很难伪装出来。
她看着他略有些意外的目光,补充说:“这不是文身吗,我听嬷嬷提起过,说时下不光那浮浪子弟,还有些文人墨客,甚至一些达官显贵都开始文身,我以为这就是了。”
她这么解释,宁王也就明白了,给她解释道:“这是准备过去画舫施展绝技的锦体浪子。”
青葛:“锦体浪子?”
她确实没听过这个。
宁王颔首:“他们只是些许懂得一些武艺,并不高明,不过耍个花头,倒是能让寻常百姓喝彩。”
一时问她:“要去看看吗?”
青葛:“可以去看?”
宁王抬手,直接挽起她的:“带你去画舫看看。”
青葛的视线扫过两手交握处,他的手干净整洁,骨节匀称,右手拇指上的玉韘剔透光润。
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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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丝竹弦乐中,青葛随同宁王登上了画舫。
作为夏侯氏的女儿自然不应该知道,不过青葛却知道。
这画舫是当今天子送给宁王的弱冠之礼,香楠木制成,画舫雕栏画栋,精巧绝伦,足足一千料,长约二十余丈,可容纳百人,行走在船上如履平地。
宁王带青葛上了画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