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意浓的眼皮还是肿的厉害,嘴角抿了抿,微微下垂。
她轻盈地点点头,没再多说。
迟屿迈步走了没多远,又转回面眸:“沈意浓。”
“嗯?”
沈意浓表情沉重,但那双水灵灵的琥珀色瞳眸中,映射满了疑惑。
看着她的微表情,迟屿心里像塞了个小太阳,暖的浑身血液赤澄。
夜里,廖玉珍把电话打来。
沈意浓好容易安心地睡着不到十分钟,便被吵醒。
看了眼躺在床上吐息均匀的沈怀洲,她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站在门口接起。
“沈意浓,我听景深说你同意跟他订婚了?”
“没有。我只说了考虑,还有事么?”
沈意浓的语气冷的吓人,但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
廖玉珍能打电话过来,绝对不可能有好事。
她也习惯了她的次次摧残和迫害。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廖玉珍嘴角上扬,似是在逐一散步着探寻他人短处的得意,“听妈妈的,同意了吧。”
“景深那么好的孩子,在我面前三番五次地提及你的好,我都不忍心委屈了这个孩子。”
“更何况你们之前本来就有一段,干嘛隔阂那么深。”
沈意浓冷嗤,无光无神的眼眸当中藏着一抹阴郁。
巴掌大的孱弱面庞,此刻正昂着锐气。
不论廖玉珍的话语多么讥诮,多么调侃,她都学会了面不改色的镇定。
这么极力地跟沈意浓推荐,八成是为了她的海外市场生意。
沈怀洲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又要来折磨她。
“老天真是瞎了眼,让你做我的母亲。”
“我宁可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跟你从不相识!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廖玉珍原本还和和气气的脸色,顿时青白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