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江督知弟弟的事也说”蝶依语声疑讪,“依奴婢看,三太太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可若是她知道那个小院背后的人是宫里的江督知,想来三太太也是愿意的。”
蝶依分析得不错,依蒋氏那贪恋权势的嘴脸,若是知道此事,还不得上赶着嫁姑娘“你说那个院子只有两进”
“是啊,江督知这个弟弟叫江寅,负责宫里采办处的职务,按说不该过得这样清减。”
苏瑜以不可见的动作轻摇螓首,唇边掀着若有若无的笑,“江督知能做到督知,是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存的法则,宫里风云诡谲,他的地位并非根深蒂固,只要懂得韬光养晦,刻守规矩,才是长久之道。”
姑娘说的好像很了解江督知
在苏瑜身边呆得越久,蝶依总有种错觉,苏瑜眼里的人和事,都被她看得太透。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的意思,是先不说”
“孙妨知道此事吗”苏瑜反问。
蝶依想了想,“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这事你先瞒着,咱们已经插手此事,也别管得太宽。”
“是。”
袁嬷嬷去到瞳晖院,言简意骇只说了孙妨的落脚处,旁的什么也没交待。
周老太太用过午饭,便叫蒋氏过来将孙妨的下落说了。
蒋氏知道了孙妨的下落,是半刻也不愿等,略作收拾,就吩咐备车往江寅的院子去。
那时苏瑜也出了门,集芳馆的伙计前来报信,说是洪掌柜到了。
洪掌柜自打离开上河县回到福州老家,在一家绸缎庄寻了个掌柜的差事,偏生他阿娘三天两头的发病,他也就三天两头给东家告假,惹得东家不快,便被辞了。为方便照顾他阿娘,洪掌柜在街边支了个小摊写信卖字,虽收入微薄,再加上苏瑜给的散伙银子,也够他们娘两个嚼用,主要是时间自由,还不用受人脸色。
他阿娘的病倒也没多严重,可吃了不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