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朽说完。”范良回忆着诊脉时由指腹传来的讯息,“令暖除却这种病症,心头郁结也是一关碍,委实而言,她这病入膏肓的身子还能一有口气,多半是她心头有个念想吊着罢。”
“不瞒范大夫,小女有一女儿欢姐儿,眼下还不满周岁。”梁氏终是哭出了声。
范大夫又沉默了一阵,像是下定某种决定后方道“老朽治不了令暖的病,只有开些补气养血的药继续吊着她的性命。但想要求令暖的病,老朽倒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
莫不是这骗子手段要明些,竟能说出有人会起死回生的话孙廷桦瞪大双眼,他在纠结是信还是不信。
而作为阿娘的梁氏显然等不及了,“范大夫,您的意思是小女的病还有得救这个人是谁我一会儿就派八抬大轿去请。”
范良却徒然摇了摇头,叹道“五年前宫中有个女医官,为一个与侍卫私通却被抛弃的宫女医治此病,那宫女子宫溃碎气血尽失,也是心念着与侍卫私通的孩子才一直吊着一口气。女医官知那宫女想活,便冒险割下子宫救了那宫女一命。可那宫女口无遮拦出宫胡言乱语,要知道世人皆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那女医官的惊世骇俗之举不被世人所接受,朝廷也无处置类似的案例法度,便将女医官关进内狱,让她不死不出。”
“适才老朽之所以犹豫,是觉得那女医官是救人一命纯属无辜,但她身置内狱,无大理寺卿之命体恤,纵使知晓有希望,这希望也与绝望相差无几。”
大理寺卿那不正是。
梁氏想到大理寺卿脸上飞快浮上兴奋,但又想到谭氏,想到孙家与大理寺卿的情份,脸上的兴奋又飞快如星陨落,她目光幽幽看着孙廷桦,“大老爷,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