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席间席帘撩挂而已,她若回去必得路过,路过必被古俊认出。
犹豫再三,苏瑜决定暂留这备用席间,以观静变。
她伸手碰了碰桌中茶壶,凉透了,便坐于椅上,这个位置,只能看到戏台一角忙忙碌碌,好戏似马上就要开锣。
徒然一声抽泣声飘进她耳朵,不用她听得仔细,接着说话声幽幽怨怨的传来。
“我能如何姐姐,如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小贱人家居京城数年,比不得我根基浅薄,若是进门欺我娘家遥远,我连个哭诉委屈之地都没有,唔。”
苏瑜觉着这把声音很耳熟,一时间竟没想起是谁来。
“她若跟姐姐一般心地良善,知书识礼也就罢了,怕就怕在她不安分,若是只得大爷偏心于她,可叫我怎么过日子”
听着这一声粘腻的大爷,苏瑜如芒刺背般惊得坐立难安,这声音是苏玫,竟是苏玫。
隔壁席间,苏玫眼圈儿红红的,手里揩泪的帕子已经湿了大半,显然是真的伤心。
坐在她身边的女子一袭玫红交颈袄群,眉目妖艳,眼波流转间皆是妩媚风情,一看就是个会讨男人喜爱的货色。她轻轻拍着苏玫的肩膀,至少苏玫那几句恭维的话她听着很是受用。
她便是肖相最宠爱的妾室胡含姻,人称胡姨娘。
“你也莫要太上心,想想她进门不也替你解了困么”胡姨娘哂哂笑道“我虽是个妾室,但也愿为妹妹你设身处地的想,那女子一进门你若强行立规矩便会伤了你和沈大人的情份,若是不立规矩那女子又会认为你可欺,要我说呀,最关键之处还是在沈大人处,只要你拿捏住了沈大人,那女子再得宠也作不出妖来。”
苏瑜不想听也听了,也知道苏玫口中的姐姐该是肖相的妾室胡姨娘,那一世她嫌肖相老态,暗地里与相府一个护院私通,被发现后给骑了木驴,听说死在了牢里,死相极为可怖。苏玫想着情份去看了一眼,回去后做了大半年的恶梦。
方才听完胡姨娘的话,她倒的确点中事情要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