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二十抬嫁妆里再匀出十抬来,好歹凑够十五抬聘礼送到苏府去。”
果真是此事,纵然有心里准备,苏瑜心里的怒火还是连绵不绝的烧了起来。嘴里的牙将舌咬得出血,她强忍着血腥吞了。“大爷好主意,只是袁嬷嬷早晨出门了,钥匙和对牌都在她手里,得等她回来才能给大爷开库房。”
沈重霖十分满意苏瑜的表现,她是如此的贤惠听话,若不是命里与他相克,倒真能与苏玫一起侍候他。他站起身,“袁嬷嬷该是在苏家清点添妆,该是要晚归。”
“是啊,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苏瑜顺势应了一句。
“为夫先回去,等袁嬷嬷回来你打人来告诉我一声。”
春桃送沈重霖出去,采玉憋不住跳了起来,“太不要脸了,姑娘,大爷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纵然你和他没有夫妻之实,好歹也是过了明路的正牌夫妻,他怎可将聘礼之事也落在姑娘头上,是当咱们好欺负么”
可不是,这一次他只能欺负一阵子,而从前他欺负了一辈子。
次日,袁嬷嬷没回来,沈重霖没好意思来杏玢院催促。
苏家,苏瑜的添妆一直没送来,苏玫也没好意思催促。
第三日,姜太太心里并未有太多娶新媳的喜悦,只觉得才忙活不久怎么又得操持起来。从前若非苏瑜不得她心,她早把这些锁事杂事交由她主管。
马嬷嬷匆匆忙忙入来,明知姜太太累得扶额仍要回话,“太太,厨下的婆子递话上来,说是没了好些味佐料,我便使唤人去买了,谁知回话说南北铺子那里咱们上次办喜事的银子还没结清,这次想要佐料就得先把银子先结了。如今大爷正在娶新妇的兴头上,奴婢怕去触霉头,只好来请太太示下。”
姜太太看了马嬷嬷一眼,心里一阵烦燥,“霖哥儿是个爱颜面的,又是办大事的人,这些阿堵物的锁事自然不该去烦他。你去账上支了银子给南北铺子送过去,欠人钱财这种事咱们沈家丢不起这人。”
马嬷嬷应了声是,又道“老爷爱戏,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