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确实如廖大姐说的那样好,光线充足,光明透亮,墙壁应该是重新刷过了,雪白干净,一尘不染,墙角放着两张半旧的靠背椅。
门口进去是个小客厅,一个高顶衣柜立在中间,像是一堵墙,隔开客厅和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木床,床边上有个小床头柜,墙壁中间嵌着两扇洁净的玻璃窗,站在窗边往外看去,是平水县的环城河,河岸两边是青青柳树。
“这些,这些,都是能给你们用的。”廖大姐拿帕子擦擦额头的汗,指着屋里的几件家具,又到门口指了指楼层尽头水房和厕所的位置,尽职尽责地挣着自己那五块钱辛苦费。
万云走到窗前去看那几颗青绿的柳树,初夏的燥热褪去,微风吹过,只觉得一阵清爽。
周长城则是站在边上,摸了摸床头,摇摇床沿,一动不动,结实牢固,又打开衣柜门,闻到一阵浅浅的樟脑丸味道。
主人家是用心维护了这个房子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
看他们夫妇不说话,但脸上都带着欣喜的表情,李红莲先帮着开口:“那这个房子要租多少钱?”她原想着,不论廖大姐报多少,都得开口压压价,帮他们小夫妻能省一点是一点。
廖大姐也没报虚价:“这房子的墙是前阵子刚刷好的,又有大件的家具,主家说要二十八块钱,再加上我们这栋楼每个月两块钱的卫生费,一共三十。水电费都抄表,用多少给多少。”
二十八块钱刚一说出来,周长城和万云就那颗蓬蓬的心就缩起来了,脸色也有些窘迫,房子是好,但是他们要不起,就是按师娘的意思去压个三五块钱的价,他们也要不起,一个月花了三十多块在房子上,他们夫妻俩儿就要过得紧巴巴的了。
那廖大姐也知道这个价格在平水县来说是高的,这几年虽说有不少单位和厂子都加了工资,可一个月收入几十块或一百多块,对大部分平水县的人来说才是常态。
见周长城和万云夫妻吞吞吐吐地说不能要,廖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