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个人权威和一言堂的威力比开放的地方来得更浓重一些,也更有效力。
武厂长在电机厂经营多年,领导班子铁板一块,早就百毒不侵了,那帮人要是继续往上举报,那回头也没有好果子吃,何况也不止陆国强一个人这么干,还能举报所有高级技工吗?所以也接受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当时陆师哥和魏嫂子搬出去的时候,周长城作为师弟帮忙跑前跑后,而工友们则还是跟日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好像从未发生过“举报”的事情。
师父那几日比以往更沉默,师娘这样泼辣的性子也没大声嚷嚷。
这些事儿,没办法说占理不占理的,都是立场,只要有不同的立场,就会有争论。
照刘喜的说法,陆师哥还能保住厂里的岗位就是万幸了。
毕竟国营企业是铁饭碗,谁都怕砸了啊。
经此一役,陆师哥和魏嫂子就在电机厂附近的坝子街租了个小房间,方便上下班,但凡出去干私活儿的时候都说是借调。
因为师父师娘的缘故,他们师哥弟们也抱团,大家日常往来频繁,并不生疏,所以这次周长城结婚,时间太赶来不及找房子,陆师哥和魏嫂子恰好要请半个月的假,就把房子借给他们过渡一下。
因想着万云现在是“自己人”,周长城就把陆师哥的事儿和盘托出了,说完了陆师哥的情况,他又和万云说:“当初我进厂子,就是师父帮的忙,两个师哥带我的。”
万云在路灯下抬头看他,年轻瘦削的侧脸,轮廓分明,还有一点冒出来的胡茬子,知道他们情分不一样,尤其是周长城和他的师父师娘。
这些年电机厂的情况有点江河日下的况味,武厂长每月都要为两千个职工的工资发愁,可偏偏现在人口管控放松,一堆人从乡镇往县里跑,不少人盯着县里几个厂子的职位。
每到傍晚下班时候,武厂长和其他几个厂领导的家属房门口一堆人蹲着,想让他们开个口子,匀个岗位出来。
周长城从十五岁开始,就跟着周远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