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坐在路边发呆。
正四门无路之时,忽见那厢一个人骑一头驴走过来,把她瞅一瞅,瞧一瞧,惊道:“二嫂,你咋一个人坐在这里?”
秦氏闻声抬头,一看正是朱全德。她又羞又气,一声不回,起身就走。
朱全德忙拦住,笑道:“二嫂,我知道了,想必你两口子翻了脸,你要回老家嗫。罢罢罢,你回老家也行,只是天色已晚,这打拉池城边狼多,半夜常出来吃人,遇到那肉嫩的,扯巴扯巴,连肠子都撕出来吃了;这里鬼也多,红眼睛的,吊舌头的,蓝头发的,晚上怪声怪气,专门招人魂魄。你一个妇人怎敢过夜?不如先跟我回去,明天你再上路吧!”
你看他连哄带劝,把秦氏扶上驴背,驼回家中。
李守兰见了,早料到七八分,忙让她上炕,又烧火做饭。
秦氏鼻子一把泪一把,骂朱全德道:“你就不是个老实人!你说你二哥三十四五,为何今年就成了四十三?我属鼠,今年二十四,他四十三,你说般配不般配?你也没说他还是个二婚,还有个儿子。”
朱全德不语。
李氏笑道:“二嫂,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就想不明白?你看那有钱老爷八十了还娶个十八的媳妇嗫。你嫁给他二爸,进门就有百十亩地,一院房,是个压箱子的地主婆,还有啥不知足的?”
秦氏哭道:“那个人属驴,没人性,昨夜把我放洋芋窖圈了一夜。”
李氏笑道:“二嫂,这就是他二爸的不对了。等几天我告诉他,他要是再敢,我当弟媳妇的就去拿唾沫啐他,叫他没脸见人。你放心,别人不给你撑腰,还有个我嗫。”
两口子百般劝解,秦氏才回过心来。一时饭菜好了,那秦氏才要吃,忽觉得烦心欲呕。
李氏疑惑道:“二嫂是不是有喜了?”
秦氏问:“啥喜?”
李氏道:“就是肚子里有娃娃了。”
秦氏听闻,大惊道:“好端端的,谁会把娃娃塞进我肚子里?快叫他再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