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想到:“不好!不好!我只以为是野兽来寻食,不想是来了土匪。只是今日没带家具,如何对抗?”
他心里盘算,只装作不知道,系了裤带,回到窑里,拽过张正源,道:“兄弟,快找个顶门杠子来。”
张正源笑道:“今夜又不关门,四哥要杠子干啥?”
朱全德道:“你家风水不好,黄道吉日惹了太岁了!我今日没带家当,找个杠子拒敌。”于是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张正源也吃了一惊,思虑道:“四哥,几个毛贼有啥怕的?只是今日喜庆,若是见了血,倒不吉利。我有个主意,叫他知难而退便罢了。你只管照我的话行事,保证不动一枪一棒!”
说着拉了朱全德,出了窑,到那草垛边,跺跺脚,言道:“好酒!喝得头有些晕,等我疏松疏松筋骨,出出汗。”
你看他摆个花架子,撑胳膊撩腿,慢条斯理,就像卸了地的乏牛,耍了一路拳脚。
朱全德忍不住大笑道:“兄弟,你这身手也拿出来使唤?若说这个行当,还要看四哥我的。”
一行说,一行脱了棉袄,踩一个马步,道:“你来看。”
你看他丢个解数,将一套小擒拿手打将出来。好身手,真个是:
拳来似电去如风,
马步生根稳若钟。
饿虎扑食声烈烈,
蛟龙摆尾势汹汹。
白蛇吐信真灵巧,
鹞子翻身好迅轻。
一路擒拿实利落,
几经寒暑始修成。
张正源看了,拍掌叫好。又叹道:“四哥,你拳脚功夫了得,却只能近搏,不能远攻。不像我,若是遇上那持刀弄棒的土匪,百步之外,抬手便能取他性命。”
朱全德只以为他酒大了说胡话,只是摇头不信。
张正源道:“你若不信,我便让你开开眼!你去屋里点一枝香来,插在那墙头上。”
朱全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进屋里,点一枝香出来,插在那墙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