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她的声音似从幽冥深处传来。
低闷朦胧,让人有心脏被扼住的沉闷感
国安没有问为什么,他应了是,匆匆进去。
绪正俯低着头,眼睛往国安的背影处瞟了瞟。下一瞬他重新将头低回去,抿紧了柔软的双唇
花素律立在皎洁的月色下,感到分外的冰冷。
她抬头凝望着天上那轮银盘,不知过去多久时间
直至一道阴云缓缓飘过,将银盘遮住大半时,国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悄步走到花素律身边,在花素律耳边低声道“里头那个,已经好了。”
花素律听见他的话后,脸上并未显出任何负面情绪消解的快意。反而在听到后咬紧了牙关
“禄天厚呢”花素律沉沉问。
国安、绪正几人闻声,立刻为她引路。
此处偏僻,冷宫离这里并不远。
不需要轿撵,步行不久便能到达。
这里门外站的不是侍卫,而是此回负责宴会安全的东厂厂卫。
他们在外面围出个圈,见到皇上到来,立即分开两列。
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他们的步伐、手臂的动作、衣摆的摆动,发生出层次分明的声响。
纪律之严明,显而易见。
任何人拥有这样一支军队,都会感到喜悦。
然而在此刻的冷寒的月色下,花素律只觉得那些人身上荡出阵阵腥风,无形的化作一阵阵令人厚重的涟漪袭向她的胸腔
花素律踏在阴寒的月影上,在数人的引导下,走进去踏上下一条,宣判他人死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