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犀利而刚毅,如利刃刺向安再师,让后者一时无言以对。
站在汪知节身后的文官们则是旁观冷笑,看似一言不发却暗含讽刺与不屑。
林如海、景三和袁英德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泛起一丝担忧之色的同时也是隐含怒火。
这个汪知节也太不知道分寸了,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么
建奴犯边,现在不想着如何将建奴赶出去,反而借机对军机处发难,堂堂的内阁首辅就这点胸襟
只是三人虽然心中不屑,但并没有站出来指责汪知节。
毕竟汪知节现在是内阁的阁老,他的身后站着所有的文官,他们三人要是现在站出来指责汪知节的话,不管是对是错,但一定会给人一种屁股坐歪的印象。
就在这时,贾瑜突然站了出来。他面沉如水地凝视着汪知节,冷笑道“汪大人此言毫无道理,倘若本侯没记错
的话,吏部每年都会处置一批贪赃枉法之徒。
这其中不乏一地的父母官,按照您的意思,努尔哈赤犯边就要追究军机处之责,那朝中的官员们因为贪墨被逮捕,是不是也要追究汪阁老失察之责啊”
“伱”
汪知节怒道“自古官员贪墨数不胜数,岂能因为有一人贪墨便归罪于当朝阁老的你这是胡搅蛮缠”
看到汪知节气恼的模样,贾瑜嗤笑起来,“是啊连汪阁老也知道莫要因为一人贪墨便归罪于当朝阁老。
而我们军机处成立还不足两月,更何况我们几位军机大臣领的是圣上发的俸禄,当的也是大夏的官,后金要发兵犯关,总不能提前告知我们吧
再者说了,我等军机大臣又不是天桥算命的半仙,又怎会知道鞑子何时会犯我边关
汪阁老莫非也要欲加之罪乎”
“你”
“够了”
这时,响起了昌平帝的声音。
此时的昌平帝因为心情极坏,向来严肃的脸更是黑得吓人。
他一拍桌子喝道“朕敲响景阳钟,是为